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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扶摇直上九万里

分别之后,三人又约定来日在嵩山相聚,李白本想回安陆却心有不死决定二上终南山,可他的仕途难如登天,为解心结又开始周游各地。正逢突厥可汗与大唐皇帝决裂,李白听闻便去了雁门关。关上阴风阵阵,黄沙漫天,那关外横尸遍野,空中秃鹫盘旋飞舞,偶有秃鹫啄食尸体,那尸臭之味令人作呕。可千里之外的长安大明宫内歌舞升平,多次下旨催战,只等献捷。

昔日,圣祖曾言:唯兵者,不祥之器,物或恶之 ,故有道者不处 。君子居则贵左 ,用兵则贵右 。兵者不祥之器 ,非君子之器 ,不得已而用之 ,恬淡为上 。胜而不美 ,而美之者,是乐杀人 。夫乐杀人者 ,则不可 得志于天下矣 。吉事尚左,凶事尚右 。偏将军居左 ,上将军居右,言以丧礼处之。杀人之众,以悲哀泣之,战胜以丧礼处之。李白于心不忍遂有归隐之意。

之后李白与爱妻周游各地,与好友高歌纵酒,不愿再说朝堂之事。开元二十八年,许夫人在游东鲁的路中不幸病逝。生前曾对李白说:“夫君之心日月可鉴,若有朝一日登得朝堂,定改不正之风。夫君今日之难,且不可自暴自弃。”李白想起昔日聚少离多,爱妻从未说过自己半分不是,临终之前还不忘慰藉我。懊悔不已,便带子女隐于徂徕山,终日与友人酣歌纵酒。在那放荡不羁的表面之下确是无尽的忧愁。

可造化弄人,天宝元年,玄宗招贤纳士。贺知章知时机已到,便将李白早年所写的诗词呈给玉真公主。“几时入少室,王母应相逢。”自然看得玉真公主欣喜若狂,便对李白心存好感。一日,大明宫后花园内,玄宗与一美人嬉笑玩耍,高力士陪驾左右。一小太监奏玉真公主与贺知章求见。玄宗颇感意外,这二人今日怎么一起求见也未多想,便召二人进宫。

“臣贺知章。”“臣妹。”玄宗摆摆手:“无须多礼,你二人来此所为何事?”贺知章将一本书籍递与一小太监让他朗读。读至《明堂赋》之时,高力士眉头一动,心想好似耳熟在哪听过。读至《大猎赋》之时,高力士想起这是李白之作,早年两首诗赋曾献玄宗,自己未予理睬。心头不免一紧,脸上不动声色。

等那小太监读完整本,玄宗欣然大笑问起:“这是谁人之作?”未等贺知章与玉真公主说起,高力士突然跪在地上大呼:“老奴有罪,写作之人乃是李白。早年曾将《明堂赋》《大猎赋》献与圣上。老奴在选赋之时,老眼昏花。以为是那溜须拍马之人并未呈献圣上。”话罢,又是叩头。玄宗道:“力士何罪之有?你也是为朕分忧,偶有疏忽不至于此。”贺知章心里不由鄙视,这宦官真是打得好算盘。

玄宗遂下旨:召李白进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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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扶摇直上九万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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